纪舒宁跪在矮案上,滕宣眼前,为滕宣斟了一杯酒。

滕宣将金樽凑近唇瓣的刹那,突然伸长了胳膊将纪舒宁擒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将那浓烈的酒,灌进了纪舒宁的嘴里。

纪舒宁猝不及防,被辛辣的酒呛得咳嗽不断,涨红了脸。

滕宣便冷眼旁观她的窘态。

纪舒宁对上视线,到了嘴边的话,变得有些难以启齿,滕宣好似就在等她开口,静默得看着她,只是眼里的惊涛骇浪,无论如何都让人忽略不了。

许久了,纪舒宁才在压抑中开口,“孩子……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与丽华无关。”

他薄唇红得像吸食了人血,有几分妖娆,却令人生寒,“然后呢,让我放过丽华?”

纪舒宁咬着唇,在他冰冷得渗人的目光中点头。

滕宣紧紧的箍住她的腰,大掌在她的耳下方细腻的肌肤上,缓缓的摩挲着,带着冷意和杀意,只要他的掌心再移一寸,微微的用力,她便必死无疑。

“就因为她是滕贺的女儿,你爱屋及乌,即使她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也能毫无理由的纵容她,阿宁,是这样么?”

“孩子是我不想生下的,丽华那日不过碰巧去了,你要怪、要报复的人,是我。”

滕宣却执着地专注另一个话题,“我终究……比不过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