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还真是那女人不知好歹,竟敢对朕的孩子下手——”,滕宣的手狠狠的捏着金龙,“是朕对她太过宽容,倒让她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

什么身份,失去强大父族和母族的出嫁女,不过就是个仰人鼻息的身份,他滕宣若是她死,比阎王的催命符还快。

若是孩子正常流产了,纪舒宁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瞒着他,他虽然对纪舒宁有气,可却不相信纪舒宁真的会亲手杀掉这个孩子。

“葛元,去。”,滕宣煞气极重,“朕既然失去了一个孩子,那她就更别想母子团圆。”

葛元隐隐的明白了滕宣的意图,只怕这次,皇上是不会是再顾念先皇,更不会再顾念纪姑娘而对威远侯府手下留情了。

“画心,朕把你送到她身边,是护她周全,而不是让你去享福的——”,滕宣开始问罪画心。

“奴婢知错了,请皇上责罚。”,画心不敢推脱责任。

葛元看出滕宣是真的动怒,“皇上,画心无心之失,念在她忠心不二照顾纪姑娘的份上,请皇上从轻处置。”

画心看了葛元一眼,皇上身前最受器重的男人,从暗卫到光明正大的御林军统领,这个冷颜冷面的男人,怎么会开尊口为她说话?

滕宣看着跪在下方的两人,两人此刻心里都有些紧张,滕宣心中计较着,若是就这么处置了画心,纪舒宁心中当然有郁结。

“自己下去禁室呆一夜。”

滕宣手下留情,画心感恩戴德地离开了建章宫。

葛元在她身后,画心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