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去熬药,回来时纪舒呆愣的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画心将药给她,她神色也显得几分呆滞,半点犹豫都没有,就喝了药,喝完药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都快成了药罐子了。

画心放下碗后,眉色一转,几分刻意地道:“姑娘,你当时落下高台,是没看见皇上的表情呢,可真是……”,画心找不出词来形容。

纪舒宁微微垂着头,她怎么会没看见?

滕宣那么恐慌,那极急切而挣扎的表情,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管怎么样,皇上为了姑娘你连命都不要了,在咱们皇上心里,姑娘是最重要的人,这么多年,画心也没见到皇上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姑娘又何必再跟皇上较劲下去,只要姑娘跟皇上服个软,皇上怎么都舍不得姑娘再受罪……”

到时,不就是皆大欢喜?

画心句句肺腑,纪舒宁平静的坐了一会儿,下床。

画心急忙道:“姑娘,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就下床了?”

纪舒宁问道:“燕绥回来了吗?”

画心沉默,纪舒宁坐在床上出神。

他果然,还是将燕绥带走了……

他恨上她了,因为他始终认为那个孩子,是被她刻意打掉的……

纪舒宁穿上鞋,不顾画心的阻拦,去了燕绥的屋里,屋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燕绥的东西全被搬走,连原先的摆设,都已移位。

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让人窒息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