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中的暴风雨压的纪舒宁喘不过气,声音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孩子……很好……”

“真的么?”,他看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像是要生生的刺穿她的灵魂。

纪舒宁僵着脖子点头,眸光四处躲闪,不敢看他。

“阿宁,这是什么?”,他手中扬着一本书,纪舒宁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滕宣步步紧逼,再问:“告诉我,这是什么?”

“是……是我闲暇时看得医书。”,纪舒宁的目光从那本医书上收回,有些心虚。

明明这本书被藏起来了,滕宣,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滕宣盯着她,将医书翻开到其中折起来的一页,轻声问她:“怎么把这里折起来?”

纪舒宁听着那口气,毛骨悚然。

那折起来的一页,就是堕胎的药方子。

“还有这里……”,滕宣又翻开另一页,“阿宁,怎么关于滑胎后调理的这一页,你还做了批注?”

他凑近她的耳边,语气极其的阴狠,“是不是就在等着滑胎后派上用场了?嗯?”

纪舒宁身子轰然的冰冷,滕宣将她越掐越紧,深邃的眸子里看不见深处的情感。

“纪舒宁,我以为你有心,我以为你再恨我,也不会抛弃孩子,可我错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心?”

“你说我残忍,纪舒宁,到底谁更残忍?”

他问:“纪舒宁,你从来就没想过生下这个孩子么?”

她霍然抬起头,毫不回避地看着他,“是,我是没想过,孩子已经没了,我还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