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瞧了滕宣一眼,见滕宣并没有出口阻止,亲自上前给了柳茂生两个耳刮子。

那两巴掌下了死力,柳茂生的一边脸颊又红又肿,他哀怨地看了滕宣一眼,“皇上,您是一国之君,难道您便纵容枕边人骑到您的头上?”

自从柳茂生进了临华楼,如水的眸子频频在滕宣身上转,滕宣岂能感觉不出来,也终于知道纪舒宁是在生哪门子的气,他唇边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让柳茂生心荡神移,误以为那是滕宣对他美貌的肯定,所以便有些得意忘形,顶了纪舒宁的话,这才挨了小李子两耳刮子。

纪舒宁听闻柳茂生放肆的话,只微微勾了勾嘴角。

小李子全权充当了滕宣的发言人,“你这旦儿,咱们姑娘肯见你一面,那是给你天大的恩赐,你竟然还敢无礼到姑娘面前来,这宫里、这北凉谁不知道咱们姑娘是皇上的心尖肉,别说姑娘代替皇上出口让你平身,就算姑娘要卸了你的脑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要咱们姑娘高兴,你一个贱民,也敢来管皇上的家事,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滕宣强行圈住纪舒宁,下巴搁在纪舒宁的肩窝里,他的心里话、他的心意,小李子都替他说出来,这比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可管用多了。

纪舒宁在他的怀里,果然极其不自在地扭了扭。

滕宣嘉许地看了小李子一眼,这才冷声对着柳茂生说道:“让她骑到朕的头上,是朕给她的权利,怎么,你一个戏子,难不成也想骑到朕的头上来?”

柳茂生被滕宣那冷厉的看得身形一抖,他虽心高气傲了一些,但也不是不同人事的无知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