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想起这些日子对滕宣的种种,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仇人一样的敌视和伤害,那只怕会是每一个男人的噩梦。

滕宣有苦说不出,百般的包容,她在皇陵,甚至是要跟他同归于尽,若是那时候葛元没有将他们救出,那么她到死都不知道真相,到死都恨着滕宣……

滕宣,对不起……

我折磨了你这么久,可我忘了告诉你,我同时也在折磨我自己,不过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纪舒宁,让你如此痛苦难当了……

“韦皇后,殷太妃呢?”,纪舒宁突然问,滕贺的死,也有那个女人参合的一脚,如果可以,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害死月牙,害死滕沛,还害死了滕贺……

殷太妃,一手屠刀,一手慈悲,佛祖若是看见了你用染满鲜血的手滚动着佛珠,不知道会不会吓得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倒塌下来。

“殷太妃?”,韦皇后冷笑,神情冷而狠,“那个老女人,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算盘,明知那是滕贺,明知我在对滕贺动手,却冷眼旁观,我无法东山再起,她以为她一个快要入棺材的老东西,又能成什么大事?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