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深情不移,纪舒宁转向他的目光碎着飘渺的浮光,“你该知道,看什么样的风景不重要,重要的是赔在身边的那人。”

她又成功地打击了滕宣,滕宣心里钝钝的疼,他苦笑一声道:“镜湖在山上,我们上山去。”

他紧紧握住纪舒宁的手,沉稳而有力,丝毫没有给纪舒宁留下挣脱的余地。

“放开……”,纪舒宁挣扎着。

“葛元,你在山下等着。”

他不管不顾拉着她上去。

他们踏着那足足深到膝盖的大雪,朝山上走去,环境恶劣,她脚下不太稳,不得不倚靠他手心的力量前行,那挣扎,便渐渐弱了下去。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厚重的的大氅被狂风刮得猎猎飞扬,他偶尔回到她身边,替她将大氅拢紧。

雪山之上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很快被大雪覆盖,她回头已经看不见退路,除了跟着他一往无前,别无他法。

雪山里的雕张狂地飞过,成双成对的秀着它们的恩爱,纪舒宁怔怔地看着,滕宣柔声道:“喜欢雕么?我活捉几只回去给你把玩?嗯?”

她摇头,“你喜欢棒打鸳鸯,我可没那兴趣。”

他低低浅浅的笑了一声,拉着她继续走。

这一条路很漫长,纪舒宁走的很吃力,裹着厚厚的衣裳也冷的发慌,她用力甩了甩滕宣的手,“我不走了。”

她躺在雪地上不肯动,像耍赖的小孩。

滕宣蹲下身,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推了起来,“想要看最美的风景,自然要受旁人不能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