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立马就吩咐宫人去将纪舒宁作画的工具搬到了院子里,他正襟危坐,而纪舒宁在画板后,笔尖唰唰的响着,唯独不见她看他一眼。

滕宣想,或许她是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了。

纪舒宁落笔后,滕宣僵硬了了许久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看。

当那画中之人撞入滕宣的眼里,滕宣脸色发黑,拳头吱吱的响,那可怖的模样吓得宫女太监们退避三舍。

纪舒宁却淡淡然地站起啦,“这一辈子,我的笔下,画出的只会有滕贺一人。”

她就是故意桃挑衅他,看见他愤怒痛苦,她心里就舒坦,却全然忘记了惹怒滕宣的后果。

滕宣面目狰狞地将画板撕裂,滕贺的脸支离破碎,纪舒宁忙去阻止,“你干什么,放开——”

滕宣将整幅画撕成了粉末,他可不想纪舒宁整日看着滕贺的画像聊藉相思之苦。

“滕宣,你混蛋——”,纪舒宁眼泪差点憋出来。

滕宣冷笑,像冬日了冰天雪地的寒冷一样刮过纪舒宁的耳边,“我混蛋?给我作画画的却是滕贺,纪舒宁,你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情不自禁,你心里清楚。”

纪舒宁丝毫不掩饰自己恶毒的心思,“对,我就是故意的,我恨不得你就这么被气死了,一命呜呼了。”

滕宣不怒,反而笑了,“你故意的?那就不是情不自禁,说明,你也不是如你心里那般认为的那么爱滕贺。”

“你胡言乱语——”,纪舒宁握拳朝滕宣挥去,“滕宣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