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站起身,一脚用力踢在盆弦上,盆子侧翻,水打湿她的脚,她也懒得换,就这样木然地坐在床沿上。

纪舒宁有耐心去伺候一只老鼠,的确是在滕宣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她会任由这只老鼠脏兮兮的,然后还整天抱着乱逛,不嫌弃老鼠脏,也不在乎自己身上也会被弄脏。

她就是这么邋遢而又随意得过分的女子。

却唯独在感情上,她是越来越较真,将好与坏的界限划分的太过明确,太过武断,不给人翻身的机会。

滕宣知道,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才会勃然大怒,他轻叹了一声,从暗影里走出来,蹲在纪舒宁面前,去脱她湿掉的鞋袜。

“滚开——”,纪舒宁的脚用力乱踢乱蹬,滕宣压住她的腿,“夜里凉,别穿着湿鞋。”

她力气到底敌不过他,他脱下她的鞋袜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脚,纪舒宁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狂热目光,“滕宣,放开。”

滕宣念念不舍地收回了视线,纪舒宁就当他不存在,慢条斯理地将脚钻进了被子里,然后坐在,解着衣衫。

她旁若无人,滕宣口干舌燥,纪舒宁脱下外衣后,冷冷撇向滕宣,“怎么?你还不走吗?”

滕宣眼睛发直,想了这么久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轻解罗裳,那画面怎么样都有点让人激动,况且,得知纪舒宁怀了滕贺的孩子潜入皇宫的那一夜之后,他再没有碰过她,更没有碰过其她女人,憋了这么多年,纪舒宁有时一个眼神,都能让他觉得她是有意在勾引他,勾得他邪火上来,只能去淋冷水降火……

纪舒宁身上还有最后一层障碍,隐约能窥见那傲挺的双峰撑出的痕迹,只要将那白色的中衣褪下,他就可以一饱眼福。

但偏偏,纪舒宁揪着那两瓣衣襟,就这样看着她,赶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