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绥写的?”,滕宣淡淡笑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承你金口吉言。”,纪舒宁冷颜冷声。

“阿宁……”,滕宣叫她,纪舒宁在桌旁灌了一口水,朝里面走去,滕宣拉住她,“阿宁……”

“放手。”,她眉头蹙起。

滕宣知道,这次燕绥感染风寒,又让她对他的怨恨加深了一重,“阿宁,皇太后她意识不清,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燕绥这次也没事,你便别放在心上了。”

他总是说,阿宁,你别放在心上……

于是曾经很多次,她都不将那些显而易见的伤害放在心上,可现在,里面躺着是她的儿子,她的亲骨肉,她能不放在心上么?

“是,她是意识不清,我不怪她,难道皇上你的意识也不清吗?”,纪舒宁冷笑着反问,“燕绥他在宫里真的就安全么?滕宣,恐怕这三年在宫里,燕绥没少受这样的罪吧?”

“不管谁伤害了你们母子,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伤害之后再去算账,那就能平复那些伤害吗?”,她字字不肯相让。

滕小涵缄默,是啊,伤害就是伤害,无论怎么报复伤害她的人,无论怎么弥补被伤害的她,都磨不平那些已经在心里结痂的伤疤。

“阿宁,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