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非得逼得我走投无路再死一次才甘心——?”

滕宣一怔,司空靳动作也一僵,却比滕宣先回过神将纪舒宁扯到了身边,纪舒宁无奈地扶额,“今晚天色不早了,都鸣金收兵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滕宣,你带着你的人先撤了,反正益阳城被你层层封锁,司空靳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也跑不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纪舒宁显然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至少今天先忽悠过去了再说,可滕宣却不做如此想,纪舒宁好不容易回来,他怎么会让她落入司空靳的手里。

“两位大老爷,算我求你们了成不?我今天真的很累,而且我现在还是伤员呐,你们没看到我额头上肿了?再闹下去我就脑充血了,让我先睡上一觉成不?”

纪舒宁头上的确肿了,两个男人都有些心软。

滕贺轻声说道:“你们这么闹下去,最累的人是阿宁,都撤了吧,让她好好休息。”

滕宣咬了咬牙,“撤。”

两方人马同时开始撤退,人群渐渐稀疏起来,燕绥用力地拧着滕贺的手想要跑到司空靳那边去,滕贺知道他的意图,说道:“别让你娘为难。”

他不过轻轻巧巧一句话,却让燕绥如同得到了圣旨,奇迹般地安静下来,离开了小树林。

那晚纪舒宁睡得很沉,不管那晚有多少人为她失眠,总之她睡得半点意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