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疼?快说啊,哪里疼啊?”

“都疼。”

“都疼是哪里……”纪舒宁猛然抬起头,“燕绥,你会说话了?”

燕绥跟看白痴似的看着她。

纪舒宁还真笑得跟白痴似的,“燕绥,你真的会说话啊?”谁说她的孩子是个小哑巴,谁说她的孩子呆滞木讷,你孩子才呆滞木讷,你全家都呆滞木讷啊——

纪舒宁紧紧地抱着燕绥,“没事啊,不怕,男孩子不要怕疼……”

燕绥推开她,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镇定如成年男子。

纪舒宁摸了摸鼻子,就听到燕绥稚嫩的声音吐字不清的问她:“到底,谁是我爹?”

纪舒宁被这个问题问懵了,结结巴巴问:“谁、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月朗风清,燕绥的视线直勾勾的睇着纪舒宁,纪舒宁脑袋更晕了,“别、别……听人胡说八道,你爹、你爹当然是滕贺……”

这是四岁孩子问的话么?让她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啊……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打住,燕绥又问了一句:“是么?你确定我爹不是滕宣?”

纪舒宁脑袋轰的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