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似笑非笑,“丞相,朕不是说了,此事朕交给丞相全权负责。”

容云枫微微一沉默,滕宣想让他处置康王,而他自己则置身事外,康王就算再以三年前的拥君功劳来挟制滕宣,滕宣也有了推拒的借口。

可如此一来,矛头全都指向了容云枫,容云枫却应承下了,“既如此,那臣就将康王等人交给刑部,刑部等须按法处置,凡有徇私枉法,罪加十等与康王等人一同问罪——”

“皇上,臣是你的亲叔叔啊,臣虽然有过,但也有功劳啊,皇上怎能让区区一个丞相将臣押入刑部,皇上……”康王凄凄切切地求饶。

“区区一个丞相?”滕宣俊美的脸永远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气,“丞相是太祖皇帝建国之初就设立的百官之首,康王却出言贬低,满口不敬,看来的确是朕太纵容你了,让你连自己的斤两都忘了。”

“皇上,臣绝非对太祖皇帝不敬,臣三年前助你推翻暴君登上皇位,是北凉的大功臣而容云枫不过是坐享其成,靠着溜须拍马才有今天而已,他有什么资格拉发落臣……”康王大不服输地辩驳道。

滕宣忽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高保恩忙上前为滕宣抚着胸口,滕宣咳嗽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一口污血吐在了洁白的娟帕上。

高保恩大惊,“康王殿下,皇上已经被你气的旧疾复发,你还敢出言不逊——”

群臣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滕宣自三年前从英武殿的大火中走出来吐了一口血,就时常咳嗽,一咳嗽起来,就是没完没了,咳到吐血什么的,那是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