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退后一步,向问天以为她打了退堂鼓准备离开,心里舒了一口气,却只见那女子撩了华贵的袍子,坐在一截枯树干上,风冷凄凄,吹得那女子鬓角碎发凌乱。

“娘娘这是做什么?”

“宣王殿下公务繁忙不便见本宫,本宫坐在这儿等,等宣王殿下忙完了,总会时间见本宫吧?”

“这……”向问天无言以对,滕贺毕竟还是皇帝,纪舒宁还是一国之母,他要是做得太过分,反而会落人口实,可她坐在这儿,迟早会被宣王发现,到时候他一顿重罚免不了不说,这刻意为难一国之母的骂名,也得背上了。

“娘娘稍等,容未将去禀报宣王殿下。”

向问天去了不多一会便出来,“娘娘,请。”

随着向问天进了帐子,滕宣身着儒袍,不像一位血洗沙场身经百战的将军,倒像是舌战群儒的诸葛孔明,自有三分成竹在胸的睿智。

纪舒宁手指紧了紧,用力吸了一口气,“滕宣,你想要得到的,马上就可以得到了,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她所求的事是什么,他几乎已经猜到了,这样的请求,他若是能答应,今日便不会兵临皇城。

“滕宣,滕贺以昏君的骂名来成全你的名扬千古,他更是你的叔叔,我只求你事成之后放过我们一家三口,我们必定远离建安,一生一世老死他方不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