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恩擦着汗水,不敢开口。

“高公公,说吧。”看高保恩这么为难,这一定不是件好事,而且,还一定跟她有关。

“皇后娘娘,奴才说出来,娘娘可别降罪奴才。”

“你放心,不会的。”纪舒宁越加疑惑。

高保恩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滕贺一改往日勤政爱民的作风,荒唐地将宠妃带上朝堂,任由一个妖媚女子对朝政指手画脚,已经引起了许多朝臣的不满,今日早朝,百官进谏,有一个言官甚至直言不讳媚姬惑乱朝纲,是亡国妖姬,应当处以极刑,以保北凉万世基业。

滕贺大怒,将那言官推出去斩首,那言官大约是觉得反正死了便死了,因此临死前完全抛开顾忌大骂滕贺是昏君,说北凉气数已尽,天必降罚。

谁知那言官刚刚人头落地,滕贺的龙袍竟然莫名其妙着了火,朝堂顿时大惊失色,惶恐伏地,心中都觉得这是言官的一席话应验了。

下朝后,媚姬无意间在滕贺面前提了一句:“皇上是真龙天子,媚姬可不信老天爷真瞎了眼惩罚皇上,臣妾可记得这龙袍,是皇后娘娘为皇上做的,而且昨日,皇后娘娘在太晨宫也碰过这龙袍……”

滕贺虽然当场没说什么。可他后来对纪舒宁的态度,无一不表明他是听信了媚姬的话,认为她对他用手段,所以对她生了罅隙,那般咒恨她么?

昨日纪舒宁能进太晨宫,是因为滕贺去了媚姬的旖霞阁,所以纪舒宁才得以进去,她抚弄着那件龙袍,刚好他们就回来了,滕贺不想见她,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了回去,而她自认脸皮没那么厚,在太晨宫也站不脚,所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