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像一个漏洞,被撕开的缺口逐渐包裹住了她的心,剧烈地勒着,难受得紧。

高保恩进了太晨宫,看见滕贺隐匿在羊角宫灯下晦暗的身影,暗暗擦了擦汗水。

“皇后问你了?”

“是,奴才刚才出去,撞见了皇后娘娘。”高保恩低声回答道,生怕打破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宁静,“不过皇上放心,奴才的嘴可紧着呢,什么都没说出来,皇后娘娘想必也回去了……”

滕贺嗯了一声。

第二日滕贺依旧没上早朝,一早便出了皇宫,纪舒宁比滕贺更早出宫,一早就隐藏在北华门外,看见滕贺不出所料出宫,纪舒宁心下一沉。

不是纪舒宁不信任滕贺,只是渺渺数次的见面向滕贺问及此事,滕贺三缄其口,默不作答,便让她心里发慌。

滕贺不说,她自然只有自己去找答案。

滕贺和高保恩便衣出行,到了一座别苑,纪舒宁依稀记得这是一座皇家园林,门外并没有侍卫把守,滕贺进去后,高保恩四下瞧了瞧风声才关上门。

滕贺还未走近,便有一个妖媚的声音响起,“皇上……”

随之一具软玉温香贴了上来,“皇上,你怎么才来,人家都等了好久了……”

这声音,饶是高保恩这个阉人,听着也不由得骨头一酥。

滕贺顺势环住女子的细腰,低头,看着怀里女子一张妖媚的容颜,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朕这不是来了?”

女子撅了撅嘴,小拳头垂了垂滕贺的胸膛,“皇上倒是舍得让人家好等,莫不是回了宫,便只记得那千娇百媚的皇后娘娘了。”

“论到千娇百媚,谁能及得上朕的媚儿。”

“皇上就会打趣人家,人家不依啦……”女子撅着嘴转身,一身的媚骨,滕贺凑了过去,嬉笑作揖道:“小生这厢唐突了,美人想要如何发落,悉听尊便。”

女子扬了扬眼尾,“皇上此言当真?可别反悔。”

“君子一言九鼎,自然当真。”

女子又软软地依偎进男人的怀里,“那皇上陪媚儿做个有趣的小游戏。”

“嗯?说来听听。”

女子掏出一张香气缭绕的绣帕蒙住滕贺的眼睛,吐气如兰,身上妖气惑人。

“媚儿这是做什么?”

“皇上,这是媚儿对你的惩罚,你可不许揭开帕子,现在媚儿要去藏起来,你若是抓不到媚儿,今晚,可不许上媚儿的床。”

滕贺笑了,“如此,媚儿可要躲好点,不然,朕今晚可不饶你。”

女儿咯咯的笑开,“皇上皇上快来啊……”

那妖媚的声音在水榭中,说不出的媚骨,滕贺寻着那声音找去,手上触摸到了一具身体,滕贺搂住她的肩膀,“朕找到你了,看朕今晚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