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恩顿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是习朝国国湖阳公主。”

滕贺脸色大变,纪舒宁也放下筷子。

“湖阳公主惨死已经传遍了建安,昨日沛殿下与湖阳公主出行在建安城中起了争执,习朝国大皇子怀疑是沛殿下所为,如今已在北华门外叫嚣,扬言要沛殿下偿命。”

湖阳公主是习朝国皇帝的掌上明珠,如今死在北凉,被怀疑的凶手还是北凉皇室,这件事牵扯极大,处理不好,又是另外一场战争。

滕贺沉声说道:“封锁城门,严加盘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拿下。”

“是,奴才马上去传令。”

高保恩出去后,滕贺嘱咐纪舒宁道:“你在临华楼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

他知道纪舒宁一定会但有这件事。

纪舒宁点了点头,滕贺离开临华楼。

湖阳公主惨死,全身血淋淋的像一根****,但她脸上的皮肤却完好无损,而且脸上笑容安详而痴迷,一点都不想死前受过大罪的人。

好似颈部以上被注射了麻醉剂,下身的疼痛与上面完全没有关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长亭殿的气息一如既往的闷沉,檀香的气息莫名的压抑人心。

滕沛能娶湖阳公主,是殷太妃乐见其成的,娶了一个备受宠爱的公主,间接的也就是得到习朝国的支持,可谁知道,情况斗转,却发生了颠覆性的转变,滕沛现在涉嫌杀害湖阳公主,这样大的罪名,习朝国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滕沛也在一旁,略微的焦灼不安,“母亲,不是我做的。”

习朝国与北凉世代交好,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不管他承不承认,他都是人人指证的凶手,他是北凉黄胄,一言一行关系的是整个北凉,一旦承认了,就是蓄意藐视习朝国,激起习朝的不满,不承认,习朝一样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