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贺将沈重判了个死刑,纪舒宁知道后,疾步赶去太晨宫,在长廊上与滕宣碰上。

她的手拢在袖里,交叉叠在身前,滕宣看不见她到底伤的有多重,心却下意识地抽了几下。

“你没事吧?”他问她。

纪舒宁将手垂到了身侧,她一手被纱布裹得很厚重,而另一只手,则带着一只白色的手套,手套是用珍贵的兽皮制作,很暖和。

滕宣伸向怀里的手下意识地顿住,一瞬不瞬地看着那手套。

他扯着薄薄的唇瓣活到:“娘娘手上的东西,很不错。”

纪舒宁笑了笑,抬起手,张开了五指摆在眼前晃了一下,“这是皇上送给本宫的,皇上说保暖,本宫还不信,带上了才知道,皇上没有骗本宫,不过更重要的皇上的一番心意,本宫心里也觉得很暖和。”

她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这番话刺疼了眼前男人的心,随后快步离去。

他看着她离开,从怀里掏出一双一模一样的手套,那是他催促织娘赶制出来的,而最后,他却没来得及送出去。

纪舒宁去太晨宫,才知滕贺去了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有滕贺与滕宣。

“你就这么疼她的?让他为你煎药,伤成这样。”滕宣的怒气是赤。裸裸的。

滕贺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视线与滕宣在同一水平线上厮杀。

“滕宣,她的手,是你的一手杰作。”

滕宣眼里冷意交织。

滕贺语音里饱含寒意,“要不是你令沈重特意研制出烈药,她的一双手,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