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轻描淡写着那日的事,然容云枫却知道,身后后宫嫔妃的她出现在茅屋里,自然是不简单的,更何况连皇帝也去了。

皇帝力排众议将他从布衣提为二品鸿胪寺卿,除了左丞相卫坤的奋力举荐,恐怕也与那日茅屋发生的事有关。

容云枫如醍醐灌顶,躬身作揖,态度诚恳,“皇上与娘娘的知遇之恩,云枫铭记在心,今后自当鞍前马后为皇上和娘娘效劳。”

“别说的这么严重,你的确是不可多的的贤才,如果真要报答,那就竭尽全力为国出力,不辜负皇上一番的苦行栽培便是了。”

“云枫谨记娘娘教诲。”

容云枫离开后不久,高保恩从御书房里出来。

“高公公,皇上他……”

“娘娘,让皇上静一静吧。”高保恩劝道。

“他真不理我了吗?”

“不会的,皇上只是一时气闷,想通了便会去找娘娘的,娘娘不必太过忧虑,得为腹中胎儿多想想。”

纪舒宁苦闷地叹了一口气,“高公公,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你告诉他,我会在临华楼等他的。”

她刚走,御书房的门再次打开。

“皇上,娘娘每日都来,可见娘娘很在乎皇上……”

滕贺一言不发回了太晨宫。

挥退了宫内的奴婢,偌大宫殿依旧清冷,到处都在肆虐着冷气。

桌上的酒被滕贺浅浅酌着,缓慢的速度,很快两壶酒就见底了。

酒带来的一时快意模糊了他的视线,麻醉了他的神经。

他更多的时候是气恼自己,一直就怕纪舒宁知道滕宣当日送她进宫的真相而原谅滕宣,只要纪舒宁原谅了,那么作为一个卑鄙者的他就彻底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