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抿着唇瓣,“他……真的在宣王府?”

她极度的怀疑。

高保恩低声道:“娘娘,这雨势太大,娘娘万事需以小皇子着想,耽搁不得。”

雨声砸落在地上,声响杂乱无章,高保恩刻意压低的声音也被嘈杂的雨声击得四零八落,滕宣并未听清楚。

纪舒宁做了一番思量,最后说道:“走吧。”

滕宣为她撑伞,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她却故意拉远了距离,半个身子还落在伞外,备受落雨的侵袭,很快就湿了整个肩头。

滕宣不着痕迹将伞移了过去,油纸伞本就娇小而脆弱,在大雨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已经破了不少洞,他用油纸伞挡住她,而他整个身子在伞外,整张脸上全是淋漓的水珠。

他搀扶着她上马车,她没有一丝犹豫地推开他,随后利落地跳上了车板。

车板上打滑,她一时没站稳,身子倾斜了一下,心里惊慌不已,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一张有力的大掌贴在她的后背上,稳住了她的身子,纪舒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侧头看了滕宣一眼,那一眼虽然还是冷淡的,但滕宣却从其中看到了庆幸和感激。

她在庆幸,她在感激。

为什么?

纪舒宁惊魂未定地坐在马车里,手在腹部轻轻抚了抚,滕宣带着湿润的雨气上了马车,纪舒宁不着痕迹拿开了手。

滕宣手中拿着干爽德大氅,他动手想将大氅披在纪舒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