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寒凉,纪舒宁呆在临华楼,滕贺对她的宠爱虽然人尽皆知,但他也懂得怎样保护她,他并未将她的爱赤.裸裸公诸于众,因为他清楚,他对她带来的最大伤害,就是他毫无收敛的爱。

后宫之中,他依然做到雨露均占,宫中有点阅历的嫔妃,也沉得住气,只要滕贺不是独宠一人,她们也不必杞人忧天。

仅位于皇后之下的四夫人,到如今还未蒙面。

而每日来临华楼闹上几番的,自然也不过是些小角色,真正的大人物,是隐忍不发的。

这日,滕贺下朝到了临华楼,纪舒宁在练字,她耐性好了许多,认真地对付着软趴趴的毛笔,没有一丝的不耐烦,而落下的字,无一例外的毫无迹象可循,也让她苦恼不已。

滕贺无声无息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在宣纸上落下了一个平字。

“练字要心平气和,最忌浮躁,你心态很好,假以时日,必有所成。”他声音清朗,如同流云一般的顺滑而润心。

都说从一个人的字迹看一个人的性子和涵养,滕宣的字迹凌乱而凌厉,而滕贺的字迹却清秀隽永,自成一家风派,有凛然大气之风。

纪舒宁看了一会那个平字,皱着眉说到:“要做到对这一撮软趴趴的毛心平气和,估计世界末日了我也做不到,改日还是先去找几本佛经仔细念念。”

滕宣就势圈住她的腰身,宠溺笑道:“你啊,不适合那些。”

“功夫不负苦心人,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纪舒宁佯装生气地蹙着眉。

滕贺冷毅的下巴在面对纪舒宁时,一贯的柔和,“好好好,我相信你,你想要看什么书,我让高保恩去取便是了。”

滕贺一向顺从她,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