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贺将纪舒宁带回了临华楼,她冷得打颤,他不计较、不过问,只是抱着她,将她冰凉的手指包在自己的大掌之中呵气。

“阿宁,不冷了,有我在……”

她低低呜呜地嗯了一声,全身都窝在他怀里。

再见滕宣,心依然是痛得,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全遗忘那个男人,遗忘那种痛苦。

纪舒宁目光里突然有了一种坚定的东西,她将手从滕贺的手里抽出来,抓着他的手,“滕贺,我想要爱你,很爱很爱你,你让我爱上你好不好?”

她依旧爱着滕宣,所以才会这么痛苦,而她不要再痛苦,若是她也痛苦,她还怎么去笑看滕宣的痛苦?

爱人,是自然而然的,如果不爱,不管那个人做什么,你也不可能爱上。

滕贺明知道纪舒宁这一刻不过是在寻找着一个救赎,一个安宁的答案,他依然笑着点头,“好。”

日久天长,纪舒宁不是石头,他苦心付出,就算她将来还是不会爱上他,但滕贺相信,她亦不会离开她。

以这种恩情似得方法将她束缚,是没有办法之后的办法。

滕贺申时去了御书房,纪舒宁站在火盆旁,漫不经心拨弄着红艳的炭火,她心不在焉,炭条从火盆中跳出来,差点烫到了自己。

“娘娘小心些。”姑姑将她手里的钳子拿了过去,“让奴婢来吧。”

纪舒宁走到了床榻上,她缓慢地躺入柔软的被褥里,轻声说道:“姑姑,你出去吧。”

“喏。”辛姑姑躬身退下。

屋内只有纪舒宁一人,她靠在床头,表情冷静,忽而,她嘴角勾了一丝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