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有条红线……”纪舒宁脑子顿时清醒,翻身骑在滕宣腰上,凶神恶煞道:“滕宣,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暗算我——”

滕宣把她压了下来按在自己怀里,没说话,却用另一种激.情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他的唇反复地深咬着她腰上的那条红线,力道那样凶狠,纪舒宁怀疑他是想生生地在她肚子上咬下一块肉。

第二日纪舒宁睡得神志不清,沈重给她把脉,在门外,沈重说道:“王爷,纪姑娘的身子并没有任何问题,属下已经确定无误。”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没用——”滕宣低咒。

纪舒宁醒来后,看见滕宣立在窗旁,窗外的冷风卷进来,吹得屋内的帷幔轻轻荡漾。

她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如果坠入阿鼻地狱能与这个男人长相厮守,她也愿意,可是,她没有坠入阿鼻地狱,她还活在人间。

却比坠入地狱更痛苦一万分。

纪舒宁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那才是她一生最痛苦的一个时刻,她想,也许滕宣在那一刻,已经将她的心剜出,而她的心口,就是一个血窟窿。

前一刻还恩爱缠绵的那个男人,翻脸无情,他薄凉的启开唇瓣对她说:“阿宁,明日,我送你进宫。”

他还叫她阿宁,却成为了最残忍的称呼。

她的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这句再熟悉不过的话代表了他曾经的某个阴谋,她蓦然感到了危机。

纪舒宁颤着嗓音问:“你送我……进宫做什么?”

他用一个背影代替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