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的手不知不觉捏紧了手中的锦帕,滕贺的目光看向她,“皇后?”

韦皇后感到寸步难行,千算万算没料到竟然把人搞错了,她立刻将犀利而指责的目光射向了段连城,“段小姐,本宫让人去宣王府的时候就说了,要见的是宣王的王妃,你既然不是,为何冒名顶替?你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段连城咬着唇,聪明地选择一言不发,心里的难堪和羞辱,排山倒海地压迫着她。

如果说以前的滕宣对她千依百顺让她觉得像一场梦,那么现在滕宣对她的不屑一顾和毫不犹豫的羞辱就像现实的残酷。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滕宣会这样当众揭穿她让她难堪,他一直都是这样赶尽杀绝的人,但段连城一直以为,他对她还是留有余地的。

她算错了,现在的滕宣,只怕也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死活了。

至于她肚子里本就不被他待见的孩子,恐怕他也恨不得早点出意外流掉。

段连城心里堵不住的都是绝望。

从云端跌倒谷底,原来是这样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情。

滕宣一直没开口,好像也在等着她给一个解释一样,段连城最终被逼得无法,猛然道:“皇上,臣女即将为人母,深知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将心比心,又怎么会去谋害皇家的孩子,皇上,此事诸多疑点,还望皇上能明察秋毫。”

“你冒名顶替已经是欺君之罪,还诸多狡辩,简直冥顽不化。”韦皇后大义怒道:“皇上,依臣妾看,这女子是存心挑拨皇上和宣王殿下的关系,应当将这女子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滕贺却漫不经心嚼嚅道:“孩子?你的孩子是谁的?”

韦皇后也回过神来,看向了段连城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