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你说,滕宣,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恶魔,你混蛋——”

她一用力,狠狠地从他的怀里将自己甩了出去,手腕上一圈深深的勒痕,她却并不觉得疼。

再疼,也没有心里疼。

她想将阮夫人火化后,将她的骨灰抛入大海完成她的遗愿,因此,她选择了在河畔焚烧,她的背后,就是几丈高的深湖。

她失控的情绪让滕宣不敢再轻易靠近她,“阿宁,你过来,听我的解释……”

“你不是说这是两国邦交?不是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大局?那你为什么不把段连城送去?你为什么不送她去?你不是大义凛然?你不是冠冕堂皇吗?那你把段连城送去啊,为什么要连累无辜——”

她一声声的质问如同敲击在他的心脏上,紧紧地勒住他,让他无从回答。

他的顾全大局,在此刻,全部成为了荒唐的自圆其说。

滕宣朝她伸出手,沉着眸子,“你过来。”

段连城一副惊觉自己说错话的样子,她纯.色洁白的衣裳晃得纪舒宁眼花。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子,穿上白衣能比得上阮夫人。

因为,只有这个颜色,才配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