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做足了戏,连洞房都进了。

他坐在桌旁,红烛快要燃尽,薛清舞绞着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气道:“王爷……”

滕宣充耳不闻,薛清舞咬了咬下唇,低声道:“王爷,时辰到了……”

“你急什么?想男人想疯了?”滕宣倏地将酒杯用力掷在桌上。

薛清舞红盖头下的面色已经难堪地白了。

滕宣冷冷一笑,姿态却极其优雅,那薄唇吐出冰冷恶毒的言语来,“你倒是好手段啊,恬不知耻爬到本王怀里,竟然还有胆子告到御书房了——”

薛清舞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王爷,我……我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本王都不在乎。”滕宣冷笑,“一个侧妃而已,过了今晚,还不照样是妾,今后走路看着点,别撞上本王,不然,本王让你连妾都做不了——”

“王爷,清舞做错了什么?”

滕宣走到她身前,手越过红盖头准确地捏住她的下巴,“你错就错在,不该来算计本王——”

他用力一甩,将她甩进了红帐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本王今天会陪你演这场戏,而现在,本王才发现,你根本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红盖头被甩开,薛清舞怔怔地看着那鲜红的盖头,新婚之夜,红盖头要由夫婿亲自揭下才吉利的……

滕宣坐到桌旁,继续捏着杯子浅酌。

旁人以为他今天喝了许多酒,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紧张得一直喝不下酒,而现在,他粗鲁地给自己倒了满杯的酒,仰头灌下。

薛清舞流着泪,十指掐着大红色的蚕丝锦被,默默地看着滕宣,她不敢惹怒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