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去扯她的被子,“阿宁,起来走走。”

纪舒宁瓮声瓮气,“没精神。”

“饿了吗?”滕宣坐在床沿像个老婆子似得喋喋不休,纪舒宁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滕宣感到自己完全被冷落,依旧没话找话,“阿宁,你身体好点了吗?还难不难受了?”

“啊——”纪舒宁抓狂地甩开被子坐起来,“滕宣,你能不能别烦我,你不知道病人是需要休息的吗?麻烦你出去,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晃悠,我就一点都不难受——”

滕宣沉着气,起身,砸了碗,拂袖而去。

纪舒宁一直呆在房里,滕宣在她这里吃了闭门羹,整日没有再出现过,纪舒宁乐得清闲。

夜晚降临,纪舒宁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感觉到那个男人扯开了被子钻了进来,抱着她,纪舒宁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醒来,身边没人,而那个位置,还是热的。

他刚刚离开。

纪舒宁坐起来,抱着双臂发呆,慢慢地开始梳理这次的刺杀事件。

这次,是谁要杀滕宣呢,是司空靳么?

不会是他的,如果是他,就不会拼死来救她。

司空靳,那个亦正亦邪的男人,她真的不懂他。

屋外,已经冷得风声鹤唳,王府里的花草树木,大多数都是长青的,一年四季花开不败,除了那冷冷的风声和骤然的冷空气,丝毫看不出已经临近冬日的迹象。

纪舒宁坐在床上,喝过丫鬟递过来的燕窝。

门被推开,立刻窜进一股冷气。

纪舒宁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看见他手中提着一只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