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纪舒宁目测,王府里的婢女个个如花似玉,连老嬷嬷们,都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滕宣身边,应该没有女**丝,只有女神,而他,估计藏着掖着不肯告诉她。

“穷丑矮肥?”滕宣表情认真地凝着眉,“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纪舒宁磕着牙齿,“我哪里穷丑矮肥?你没看我穿金戴银,,丰胸蜂腰****,高挑纤廋,简直就是美人的黄金比例,赵飞燕都没我这么轻盈,你瞎了狗眼了你——”

“狗眼?”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鹰眼,像老鹰一样锐利深邃的眼……”她识时务,却依旧不服气,“我要是穷丑矮肥,你就是穷丑挫,咱们半斤八两……”

滕宣捏住她的腰,笑声低沉,“在我心里,住着一个女子,她没有倾城容貌,没有端庄优雅之姿,她只会撒泼打滚,傻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但她是一块璞玉,不经人工雕琢,浑然天成,只属于我的璞玉……”

纪舒宁心里甜腻甜腻的,耳根微红,明知故问道:“谁呀?”

“自己猜。”

“你都说了在你心里住着,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猜啊,难道要我把你的心挖出来?”

滕宣将她的头压在他的左胸上,纪舒宁听着他的心跳,那一下一下,敲击着她耳膜的跳跃之声,那么鲜活而激烈,就像他的情感一样的强烈。

“滕宣,要是政府拆迁,要拆了你的心房,将她赶出去,那怎么办?”

他懂她的忐忑,紧紧地捅着她,大氅下的十指,深深地交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