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潋滟而哀伤,纪舒宁心里狠狠地一抽,司空靳神色转变极快,忽而变得极其温柔地问她:“若是我与滕宣为敌,你当如何?”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为敌,又关我什么事。”下意识地,她拒绝去想这个问题、回答这个问题。

“我与他之间,必定是你死我活,若是他真死在我手里,你会不会杀了我替他报仇?”

“不会的。”纪舒宁心头沉甸甸的。,“他不会死。”

“你是希望我死吗?”司空靳眼底一片暗沉,“若是我死了,你是不是会放鞭炮庆祝?”

“是啊是啊,我一定会放三天三夜的鞭炮庆祝老天爷终于将你这个祸害收走了。”她气呼呼说道。

“那我必定不会让你如意,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滕宣,你到时,等着哭吧你——”他陡然冷声冷调,每个字都夹着难以化解的坚冰,很显然将纪舒宁的气话当成了肺腑之言。

“司空靳,你能不能别再胡说八道了。”她微恼,坐在地上,猫眼瞪着司空靳。

司空靳惊世妖冶的容颜上一片清冷,“我没有开玩笑,纪舒宁,你告诉我,你是希望我死,还是他死。”

“都不希望,我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好好的活着,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说死不死的。”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仰望着那最冷最冷的月光,“因为我跟滕宣,生来就注定是仇人,我是为报仇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