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失去过一次的滋味,他也不想再忍受。

“万岁爷,还是先走吧。”金彭劝道。

滕贺摇头,目光脆弱而坚定,滕宣站在那里,等着纪舒宁主动过去,他的心里在数,每数一个数字,他的眸光就更沉一分,纪舒宁看到了,她用力拉开滕贺的手,对金彭道:“带他走。”

她不能连累滕贺。

滕宣虽然不见得真的敢动滕贺,可现在,纪舒宁是真拿捏不准这个男人。

她声声催促滕贺快走,滕宣的数字,终于落定,他死定一般令人窒息的脚步,又开始朝纪舒宁移动,一步一步,越过她,朝滕贺走去,纪舒宁倏地抱住他的胳膊。

她急切道:“滕宣,他是一国之君,你难道还想弑君?”

滕宣残忍地勾着嘴角,“怎么,心疼你的奸夫了?”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男人和女人,只有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

她的身子,蓦然僵住,“那么,我是被你占有的所有物吗?”

“是。”滕贺捏住她的下巴,冷虐绝情,“你是我的所有物,背叛了我,只有死。”

纪舒宁一步一步后退,她想要逃离这个男人。

她现在才觉得,他真可怕。

滕宣见她想逃离,再也顾不得滕贺,上前抓住她,“别想逃,我说过,你逃不了——”

冷风嗖嗖地刮,地上有飘飞的落叶被卷起,她的裙角被卷起,金彭已将滕贺带走,纪舒宁的面部表情,僵硬到了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