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碌碌无为,只是一个假象,这是无为而治,他定然另有打算,有其独特的治国理念。

纪舒宁不得不佩服滕贺,难怪北凉能盛世安稳这许多年,这其中,看似没有作为的作为才是最大的功劳。

纪舒宁啧啧称奇,“那你为什么要向滕宣要段连城,你不会不知道段连城是滕宣的人吧?”

“为了云州满门被灭的惨案,这案子,处处透着古怪,我只是想查清楚,毕竟,段家是我北凉的一大望族。”滕贺起身,天香楼内高瞻远瞩,站在窗边,能将街上残卷的落叶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啊。”纪舒宁也走到窗边,深秋的街上不比暖日的繁华,行人无几,略显萧条。

滕贺目不转睛看着她,“我第一次见你,便是在魅离楼的窗边,隔着一扇窗户,你对我一笑,我沉寂了三十二年的心,终于在那一刻打开。”

纪舒宁一怔,滕贺已经转开了视线,他看着晦暗的天空幽幽道:“我去查过你的来历,我知道滕宣对你的打算,于是我守株待兔,等着滕宣将你送到我怀里,这么做虽然卑鄙,可是,比起和滕宣兵戎相见,不动而动才是最好的选择,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没算到她和滕宣日久生情,没算到她会落下悬崖,更没算到她重生归来,身边站的依然是滕宣,毫无他插足的余地。

还有司空靳和她之间的暧。昧。

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她的好,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身边已经围绕了这么多优秀的男人。

滕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那么沉重,压在纪舒宁的心里,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