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站在王府的大门口,纪舒宁悄悄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才抱着肚子哀嚎不断地走出来。

她脸色很是苍白,滕宣眯着眼,问道:“怎么了?”

“滕宣,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身边男人的气息陡然降了几十度,他目光很深地看着纪舒宁,纪舒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快要破功了。

“所以呢?”他冷冷问。

“所以……我不能跟你去踏青了……”

气温,陡然又下降好几度,比寒冬腊月更冻人。

纪舒宁忐忑不安,不敢看滕宣,良久,滕宣轻笑了一声说道:“没事,不能去就别去了。”

好似刚才的冷意,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滕宣看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伸手扶她,碰到了她的手臂,她突然嚎叫了一声,滕宣捞起她的袖子,看见她手臂上一大块的淤青,脸色一沉,“怎么弄的?”

“不、不小心磕的……”

她鼻子又开始痒了,天知道面对他,她撒谎的时候有多恐惧。

为了掩饰演出一个逼真的病弱患者,她掐弄自己的手臂,借助疼痛让脸色变得苍白,因为她知道,滕宣绝不会是那么好唬弄的人,不下点血本,怎么能骗过他。

滕宣眯着眼,只说:“小心一点,我会心疼的。”

话语缱绻,说不尽的冷意。

“那、那我先进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