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专注而灼热,纪舒宁心里发烫,她抓了抓头发,嘿嘿傻笑了几声,滕贺掌心轻轻扣住她的肩膀,“阿宁……”

“啊?”纪舒宁认真地看着他,在滕贺越来越炽热的视线中,她终于有些撑不住,低下了头。

滕贺眼里的光芒是什么意思,她懂。

纪舒宁不想伤害这个男子,她只能逃避地垂下眼。

她的闪躲,无疑将滕贺将要说的话一并熄灭,滕贺失望地放开她,“阿宁,当日我曾说过,有朝一日必娶你为妻,我是九五之尊,君无戏言,绝不是在开玩笑。”

纪舒宁心里一惊,她从滕贺的话里,隐隐听出了势在必得的霸气,她抬起头,“鹤鸣,你是我的朋友。”

这是她给他的定义。

朋友,仅仅是朋友。

滕贺轻轻一笑,心里瑟瑟的,“若是我比滕宣早了一步,那么今日,拥有你的,会不会是我?”

纪舒宁抿着唇瓣,滕贺又自言自语道:“可是,先对你动心的,是我。”

“我什么都能让,只有你,我不会相让。”

殿内寂静无声,纪舒宁不善于谈论感情的问题,尴尬地垂着头不说话,滕贺的呼吸离她那样近,她却没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她承认,她是有些缩头乌龟,无法对这个男子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好像看到他伤心,她的心里像针扎一般的难过。

她只能转移话题,“鹤鸣,是你把我弄进大牢里的?”

滕贺回过神,看见纪舒宁手上干涸的血迹,给她擦洗干净,一边给她上药包扎一边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