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连城还坐在地上,香秀怎么扶也扶不起来,滕宣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没事吧?”

段连城双腿发软,顺势倒进了他怀里,轻轻抽泣着,带着哭腔喊道:“王爷,连城好怕……”

滕宣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就好。”

纪舒宁眼里湿润,看了那对相拥的人儿一眼。

她知道,在人命和狗命面前,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会选择人命,纪舒宁无话可说,她抱起奄奄一息的哮天犬,哮天犬很沉,纪舒宁抱着它很吃力。

纪舒宁从段连城身边走过,段连城目光依旧惊恐,身子害怕地朝滕宣的怀里缩去,“王爷……”

滕宣拉住纪舒宁,“去哪里?”

“不要你管——”纪舒宁语气不善地甩了滕宣一眼,她冷漠的态度让滕宣大为光火,“葛方,把这条恶狗拖去宰了——”

“你敢——”纪舒宁抱着哮天犬,一个劲地后退,“它是狗,又不是人,它没有人的意识,又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杀了它……”

这时香秀在一旁愤愤道:“狗是没有意识,可是人有,要不是你教唆这条狗,它怎么只攻击小姐一个人,你就是别有居心,想让王爷把我家小姐赶走,你好恶毒的心思——”

“香秀——”段连城大声呵住她,“别胡说,是我的错,跟纪姑娘没关系。”

“小姐……”香秀恨恨地咬牙瞪着纪舒宁。

纪舒宁不动声色,却皱起了眉头,离得近了,她才闻到段连城身上的茉莉花香,茉莉花香现在已经被风吹淡了,从哮天犬刚才的反应看来,刚才段连城身上的茉莉香一定很浓,而她一时只顾着拖开哮天犬而忽略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