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里,一直呢喃着这两个人,直到她幽怨的声音彻底消失。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未央宫——”丁姑姑戒备地盯着纪舒宁,纪舒宁的装扮,不像是宫中太监和侍卫。

纪舒宁回过神,一低眉道:“禀太妃娘娘,小人是随大人进宫赴宴的,人有三急,一时大意,走错了路,还望太妃娘娘开恩。”

殷太妃眉目很是温和,身上檀香悠悠,听闻她是先皇的正宫皇后,贤良淑德,却在先皇驾崩之夜被废掉,之后赐住长亭殿,烧香拜佛,为北凉王朝祈福。

他也是,滕沛的生母。

“罢了罢了,既是朝中大臣的随从,哀家也不便追究,只是这宫中禁忌,你小小随从,切不可妄加言论,若是让哀家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太妃娘娘放心,小人什么也没看到。”

殷太妃嗯了一声,轿辇抬起,纪舒宁退到了一旁,垂着头让殷太妃先行。

行到了很远的地方,宫墙深深,殷太妃问丁姑姑,“丁绣,这么多年,她一直记得花千离。”

“太妃娘娘,不也是没有忘记过。”

殷太妃自嘲地呵了一声,“我是太清明,始终不敢忘记,而她,明明已经疯了,却记得那么清楚。”

进了长亭殿,殿内只有丁姑姑和殷太妃,“她记得太清楚,哀家反而担心……”

“太妃,你是担心敏嫔疯疯癫癫,把那件事说出去?”

殷太妃点了点头,丁姑姑道:“太妃娘娘,她已经疯了,疯言疯语,没人会信。”

殷太妃若有所思,疯言疯语,没人会信,可若是反反复复地说着一句疯言疯语……

“太妃,不要想太多,夜深了,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