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还没明白滕宣那句话的意义,滕宣就拉下她的袖子,扳过她的脸,狠狠地将自己的唇压了下去——

“哗——”现场轰然寂静,百姓目瞪口呆地看着马背上的人,滕宣的举动惊世骇俗,连纪舒宁也陡然瞪大眼,愣愣地看着他。

天香楼内,一扇窗户被推开,身着浅色长袍的男子身子蓦然僵住,看着楼下骏马上拥吻的两人,骨扇逐渐被捏的变形。

他是欢喜的,看见她的那一刻,那种狂喜,无人能理解,他始终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从未放弃过寻找她,可最终,最先找到她的,还是滕宣。

他一直,都迟了一步。

轩然大波炸开,百姓中再次喧哗如潮,各种议论之声混成了杂乱的交响曲,纪舒宁耳根发红,滕宣想丢脸,她丢不起,她慌张地推开滕宣的脸,再次像缩头乌龟一样缩起了脑袋,将脸埋在滕宣怀里,控诉滕宣,“滕宣,你妈生你的时候忘了给你把脸补齐……”

滕宣在他耳边,眸中光彩夺人心魂,“本王就要这天下百姓都知道,你纪舒宁,是本王的女人——”

纪舒宁心里一颤,抬起脸看滕宣,滕宣的表情,那样狂妄,却又是极其认真的。

她心里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埋首在他的怀里,不再言语,只是唇间,已经挂了笑意。

天香楼的男人,只看到了她唇间那抹浅浅的笑,那么甜蜜而温馨,他颓然关上窗户,坐到了桌边。

高保恩察言观色,给滕贺倒了一杯茶,“皇上,宣王如今得胜归朝,是不是该摆洗尘宴了?”

“得胜归朝?”滕贺低低一笑,笑中无尽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