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沛拿下月牙的药篓,将她拉到了一棵大枣树下,眉眼浅笑,风。流意蕴,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别致的玉簪,插入月牙的发间。

那是玉簪白里通透,如一朵开得正盛的玉兰花,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月牙慌慌张张去取下来,滕沛阻止她,“月牙,今天是你的生辰,这是我走遍了益阳城,才寻到的,你不能拿下来。”

月牙心里一动——原来,他是去寻一支发簪,给她做生辰礼物了……

连她自己都不记的生辰,她说了一次,他便记住了……

心里蔓延而过的是感动,那一弯浅浅的月牙里,蓦然流下一滴泪,滕沛慌了,“月牙,你别哭啊,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就别戴了,你别哭……”

他去拿下那玉簪,月牙拉下他的手,轻轻地依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

他终于安心,笑了。

天渐渐沉了下来,月牙不得不回去,滕沛握紧了拳头拉住她,再次提出,“月牙,你跟我走吧,我会待你好的。”

月牙看了一眼远处那扇发黄的木门,轻轻地摇了摇头。

滕沛气馁地吐了一口气,“他们根本没把你当人,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每次看到月牙身上的旧伤新伤,他都恨不得灭了这一家人,带着月牙远走高飞。

月牙有她自己的坚持,她是徐家的童养媳,若是跟着滕沛走了,她一辈子抬不起来头来不要紧,她只是害怕连累滕沛。

走到了门前,滕沛抓着月牙的手不肯放开,月牙轻轻地推了推,滕沛不满,就是抓着不放手。

门突然被打开,月牙看见徐家婆娘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顺手拿起门边的扫帚朝她打来。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臭丫头,让你出去采药,你竟然敢私会情郎,老娘今天非打断你的贱蹄子——”

滕沛将月牙拉到身后,躲避徐家婆娘的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