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皱了皱眉,“谁让你上山来的?”

这么小的孩子,山里蛇鼠猛兽居多,家里人居然放心她出来。

不过,都放心把她卖到妓。院了,又怎么会担心她被蛇鼠猛兽吃掉,这样的家人,良心是被狗吃了。

月牙神色黯淡,没说话。

滕宣坐在一旁,被冷落,他蹙着眉唤她,“阿宁……”

纪舒宁回头看他,立刻又想起了他手臂受伤的事儿,蹲下身解开布带,伤口依旧狰狞而鲜明,滕宣不把那点伤放在心上。

“没金疮药了……”

纪舒宁苦着脸。

“没事,一点小伤。”滕宣说的很轻巧,只是在安慰她。

月牙蹲下身,看着滕宣的伤口,从篓子里拿出几味药,她小脸上带着认真,手指朝纪舒宁比划。

“小月牙,你是让我将这个药涂在他的伤口上?”

月牙点点头,纪舒宁笑了起来,将几株药材用石头揉碎,再将那汁液沾染在布带上,滕宣警惕地看着月牙,一脸地不相信。

若不是看在纪舒宁的面上,这个女孩,早就被他扭断了脖子。

月牙被滕宣冷冽阴狠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自主躲到了纪舒宁身后。

纪舒宁瞪了滕宣一眼。

“滕宣,你别吓她,她胆子小。”

滕宣在纪舒宁面前,收敛了一点,那目光依旧狠戾,但比起之前,真的是温和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