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淡淡瞟了一眼,语气有些敷衍,“勉勉强强。”

话虽如此,却不得不承认,司空靳天生有魅人心智的本事,他脸蛋勾人,身材颀长,一副得天独厚的衣架子,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极其好看的。

尤其是红色。

这样的颜色,一点不余将他天生的资本全部展示了出来。

纪舒宁又仔细打量了一眼。

“这是本王命人从东秦快马加鞭送来的喜袍。”

司空靳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却泄露了心里的那丝紧张和期待,在看见纪舒宁依旧的面无表情之后,有些气恼,“你莫不是还在想着滕宣来带你走?”

纪舒宁垂着头不说话,司空靳拂袖离去,“痴心妄想——”

司空靳的怒火,殃及池鱼,他很想撕了这件纪舒宁连正眼也不肯瞧一眼的喜袍,看见营寨张灯结彩的喜庆,心里却又不舍得。

这场婚宴,纪舒宁以为他别有用心,却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准备,心里又有多期待。

司空靳离开后,纪舒宁从帐帘细缝中瞧了一眼,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司空靳在外面布置了大量人力,纪舒宁在帐篷里恨恨地跺了跺脚。

过了片刻,有几个丫鬟婆子鱼贯而进,那大红色的喜袍和司空靳方才的那一身一样的耀眼,纪舒宁坐在铜镜前,被丫鬟婆子们随意摆弄。

纪舒宁丧着脸,当一个老嬷嬷轻轻地梳着她柔顺的长发,嘴里念着那句恒古不变的祝福时,她竟然有点潸然泪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