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贺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皇帝?”滕宣凑近纪舒宁,阴冷道:“所以你对他倾心了?”

她要是敢说是,他立刻扭断她的脖子——

纪舒宁还是有点小怕,脑袋往后缩了一缩,“我又没说错,你以为你用强权就是能吓唬我说假话?”

滕宣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脸上的面皮,“我不用强权恐吓你,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嗯……”

滕宣危险地盯着她,纪舒宁很艰难地张开了嘴,“他……他本来、本来就是一个好君王,你们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就算了,还在这里诋毁他,你们才是、才是一群小人……”

滕宣怒极反笑,很好,他是小人,滕贺是君子——

滕宣声音比寒渊地狱更冷,却很冷静,冷静到令人发狂,“继续说。”

纪舒宁这会儿是真不敢说了,滕宣沉着声,吐出的一个字像吐出一块冰要冰冻了纪舒宁,“说——”

“说就说——”纪舒宁脖子一梗,胸一抬,豁出去了,“滕贺就是好,滕贺就是棒,滕贺就是顶呱呱,他为了天下百姓考虑,你们却只会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只会争权夺利,只会好战喜功,只会背后耍小人,你们以为你们能名垂千古吗?我告诉你们,呸——”

纪舒宁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说,“在和平年代试图挑起战争的人,不管他多有才,多善战,他也是历史的败类,必将遭受史学家的口诛笔伐——”

她越说,滕宣的脸色越难看,她口里字字句句赞扬滕贺,字字句句贬低他,好似在她的心里,滕贺就是不可亵渎的天神,而他就是试图与天神作对的小人——

滕宣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冷飕飕地刮在纪舒宁的脸上,“你还真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