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疯狂,于他而言远远不够,对第一次的她而言,却是承受的极限了。

“阿宁……”

他下床,轻轻将她抱起,纪舒宁在睡梦中皱着眉不爽,“嗯哼……”

滕宣把她放进温热的水里,她的眉头舒畅地展开,滕宣微微一笑,也跨进浴桶里,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

微微粗砺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游走,许久没有晒太阳,又大病了一场,纪舒宁的肤色比往常白皙,滕宣的掌心触感一片滑腻,他爱不释手地轻轻滑动着,那痒痒的感觉让纪舒宁不适应地睁开了眼,“烦死了……”

她的头搁在滕宣的肩膀上,一眼看见了滕宣俊美的脸庞,她轻轻哼了一声,又闭上眼。

滕宣从水中将她抱了出来,擦干水珠,将她放进了被褥里,纪舒宁翻了一个身,继续补眠。

“阿宁,等我回来。”滕宣套上墨色锦衣,离开了营帐。

北凉大获全胜,三国战败,如何处置,也是一个问题,军中各位大将一致认为应当乘势追击,一举灭了三国。

而滕宣只是微微一笑,道:“朝廷已有诏谕。”

滕贺清楚他赶尽杀绝的性子,在来益阳城之前,他已经有了诏谕——三国,绝对不能诛……

滕贺以柔治国,反对战争,国不犯我我不犯国,这些年,除了他国的进犯,北凉从未因为开疆扩土而大举发兵,滕宣,是战场上的阎罗,滕贺的主张,无异于与他是背道相驰的。

在滕宣的眼里,只有强势,只有霸权,才能征服——

而这次,他没有违抗滕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