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宁不知道到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像是天生就有一股令人胆寒的阴冷气息。

纪舒宁静默地躺着,在黎长风缠好绷带打结的时候,纪舒宁沉静地问:“你那天杀了多少人?”

黎长风手微微一顿之后,若无其事道:“我可没杀人。”

纪舒宁默然,没错,黎长风没有杀人,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要端根板凳在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观看他的手下是怎样杀人的。

黎长风思忖片刻,语调冰凉问:“你怕了?”

纪舒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直视黎长风,“你为什么救我?”

黎长风眼角有些冷戾,却是笑着,不知有几分真意在里面,“当然是因为你有用。”

“我可以问问我有什么用吗?”她坐在床上,问的极其平静,黎长风看见她目光里一片风平浪静,微微笑了笑,笑意只是挂在脸上,并未到达心底,“暖床。”

纪舒宁低下头,比起滕宣的城府,黎长风丝毫不逊色,他不说实话,她也不能如何,因为她猜不透。

她趴着,将脸埋在臂弯里,声音横很冷,“你想利用我去做什么就说吧。”

她不想再次稀里糊涂就被人当做棋子转来转去。

黎长风笑了一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若是让你去杀滕宣呢?”

黎长风的鼻息,似乎都像是冰霜一样的冷意涔涔。

纪舒宁口气阴凉,“你都杀不了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

黎长风深沉道:“你是女人,自然跟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