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一瞬不瞬盯着她——记得春儿,却不记得这里是哪里,不记得他……

这怎么都都说不过去,哪有人被敲破了脑袋会是这样的。

“来人,去叫沈重——”

纪舒宁一脸坦然让沈重给他把脉,“沈神医,我脑袋还很疼,你给我看看,千万别留下什么脑震荡之类的,不然我以后怎么冲锋陷阵啊……”

滕宣面色不好——她连沈重都认识……

沈重瞟了一眼滕宣——通过把脉,纪舒宁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可若是伤在脑部,这简单地把一下脉也不可能就能瞧出端倪来。

沈重放下她的手,“王爷,纪姑娘只是暂时受到了刺激,大约修养几日便能痊愈。”

“修养几日?她谁都认得,偏偏不认识本王,修养几日后就能认识本王了?”

沈重斟酌了一番,还是没开口——这认得不认得,全看纪舒宁自己,她要是一辈子不想记得滕宣,那谁也奈何不了。

滕宣阴着脸,“沈重,你炼了什么药给阿宁,给本王看看。”

沈重尚未有动作,纪舒宁双脚一蹬跳下床,“沈重你不能给他,当初我们说好了不许告诉滕宣——”

沈重无言,抽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