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滕宣的准许,纪舒宁终于舒展开了眉眼,“能不能先找个仵作验尸。”

滕宣唤了葛元,“去叫沈重。”

沈重被请来,仔细查验了尸体,神色严肃道:“死者死于亥时一刻至亥时三刻之间,口鼻内没有砂土,应是死后才被人丢进水里,死因是口鼻被捂住窒息而死……”

“那么就是说,这不是自然死亡,的确属于谋杀。”纪舒宁沉着眉道:“死者是被人窒息而死,那么凶手在实施杀害死者过程中,死者定然有过挣扎。”

有挣扎,就一定会留下证据。

吕夫人嘲弄一笑,“她就是在挣扎过程中夺下了你的脖子上的项链,用来指证你,我都看到你脖子上的勒痕了——”

纪舒宁坦然地将已经衣襟拉开了一点,抬高了脖子,露出脖子上浅淡的勒痕,吕夫人冷哼一声,“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吕夫人,如果我的项链被死者强行从我脖子上扯下,刚才我说过了,我会感到疼痛。”

“也许你那时候太慌忙没没顾上呢。”吕夫人步步紧逼。

“好,算你这个推测成立。”纪舒宁笑了一声,“吕夫人,如果你是死者,在生命垂危死亡的恐惧之下,你从凶手的脖子上取下一件东西,那么,你会用什么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