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坐着,纪舒宁太过专注,头又垂得太低,滕宣微微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露在外面的脖子,半截肌肤细腻光滑,颜色很饱满,就像成熟的麦子,和他所见过的白白柔柔的女子完全不一样,却有一种另类的诱惑。

纪舒宁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滕宣盯着她发愣,“你看什么?”

滕宣淡淡看了她一眼,食指在她的脖颈上摩挲着,微微地皱着眉,“太黑了。”

纪舒宁被脖子通红一片,有点不自在,“哪有黑,这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不懂欣赏就别乱置评。”

滕宣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强硬开口:“本王说黑就是黑——”

纪舒宁投降,“行行行,你喜欢颠倒黑白随便你,你不懂欣赏也碍不着我什么事儿,反正总会有人慧眼识珠,淘到本姑娘这颗明珠……”

“慧眼识猪?”滕宣散漫地笑了一声,“的确是一头猪,一头蠢猪。”

纪舒宁反应特迅速地顶了一句:“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滕宣眸光微眯,下巴轻轻地扬了扬,“嗯?”

好危险的表情,好危险的一个字。

纪舒宁摸了摸鼻子,败下阵来,却又不肯承认,“反正我不是猪……”

滕宣将她的手大力按在琴弦上,纪舒宁被勒住,哀嚎了一声,滕宣威胁,“还不快弹,再废话把你的猪头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