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喂,我穿成这样怎么了?又没露肉,你发什么火啊……”纪舒宁不知所以然,生活在平等社会的她,也许永远无法理解滕宣那种目光高人一等的姿态,她撇撇嘴,将塞在腰带里的裙角拿出来,“是我自己要这样穿的,跟她们没关系……”

穿着得体的纪舒宁,一袭白裙站在那里,无端的多了股飘飘欲仙的味道,像极了那个总穿着白裙,衣角偏飞的女子……

“连城……”

滕宣喃喃吐出两个字,纪舒宁大意,没仔细听进耳里,滕宣的目光扫过她的眉眼,停在她的发上,剑眉微蹙,“把头发留长。”

纪舒宁抓了抓自己还未完全干的头发,“我爷爷说了,当兵的就不能留长发,留长发做事不方便,要是被人揪住小辫子,只会拖后腿。”

她一直开口闭口都是军人,滕宣不是没放在心上,只是如今查不出这个女人的来历,他也只能作罢,他有绝对的自信这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不然也自然放任她在王府里乱窜。

“不留长发也行,削了脑袋,头发自然就不会长了。”滕宣轻飘飘地威胁,纪舒宁摸着自己的脖子,丧着脸,“……那暂时……不剪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只有养着命,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纪舒宁搞不懂滕宣把她丢在随心院几天不闻不问,突然想起她来了,竟然是——带她来洗澡……

她记得自己昨天……刚刚洗过了,不是很臭……

滕宣这种人,也不像是这么在乎她一个小角色的人,纪舒宁疑惑刚刚冒起,就将刚才那群嬷嬷又再次出现,一步一步毕竟纪舒宁,纪舒宁今天滕宣诡异的举动弄得浑身寒毛升腾划过,“你们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