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首饰,暮妍便开始动脑筋怎么用这些钱把日子过的好些,正想着就听到院子里面收拾柴堆的晨晨大叫起来:“姐,你快点来。”暮妍急忙收好木匣走到院里看到大门外站着一名年轻妇人拉着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两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看到暮妍那个妇人身子一矮就跪了下来,这样一来把暮妍惊得不轻,同时也明白了来人的身份,这是后娘刘氏和那个拖油瓶女儿回来了。

看着门口围着的村民越来越多,暮妍走过去冷冷的对她说:“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听到暮妍问她,刘氏起身抱着暮妍哭道:“大姐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实在是不知道你爹真的走了呀!我娘家那里出了大事。我实在担心才回去呆了几日,今早看到嫂子身子好些就急忙赶回来。谁知道连相公的丧礼都没赶上,我对不起你们姐弟更对不起你爹。”刘氏一边哭一边磕头,暮妍急忙拉她进屋,将村民的指点挡在门外。进屋后刘氏又一次跪倒在地哭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可求求你念在我怀了你爹的孩子给你们任家也带了骨血的份上别赶我走。”

暮妍一愣,你说你有了我爹的孩子了,说着上下打量刘氏,刘氏见她打量忙点头说:“给我哥哥看病的郎中给摸得脉,说已经两个多月了。”

暮妍扶起刘氏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招呼星辰让他扶着刘氏带上三丫头去西厢房休息。目送三人出屋,暮妍疲惫的倒在椅子上,不禁仰天长叹。自己和弟弟就已经吃不饱了,这下又来两张嘴,肚子里还带一个这日子该怎么继续下去,暮妍心中的小人默默地向老天竖起中指。

安顿好刘氏二人,暮妍出门沿着村边小河散步,边走边想日后的计划。突然脚下一绊,差点把暮妍摔个狗啃泥,站稳之后她回身看是什么东西绊了自己。“噫!这灰突突的东西是什么?”走上前去蹲下,用手一戳“啊”的一声,惊得暮妍险些摔倒在地。原来是个人趴倒在河边,灰突突的是他被泥水弄脏的衣服。

暮妍小心翼翼的将那个人翻过身来,只见这个人面色惨白嘴唇发青,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泥污遍布。将手指搭上他颈间的脉搏,指下感觉微弱的跳动,是个活人,暮妍这才松了一口气。直到这时暮妍才发现自己手上沾满血迹,看这个出血量难怪这个人的脸色这样。为难的看着天,这个男子身配宝剑应该不是善类,救是不救呢?

想了想暮妍决定不管闲事,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身看着这个人暮妍一阵心塞。上辈子老师教要助人为乐,自己的奶奶也是佛教徒,讲求个日行一善,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这一走,以这个人的出血量肯定过不了多久就无药可救,可如果管了不该管的人会不会给自己家里带来祸事。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暮妍咬咬牙又走回那个人的身边,撕下他的里衣帮他匆匆的包扎了伤口,又用那人的宝剑砍了几根粗树杈用藤条扎了一台担架,将那人拖上担架,拉着担架慢慢的朝家中走去。

幸亏天色渐晚,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到了家里暮妍将那人偷偷的放到自己屋子里。忙碌中房门被星辰推开,一看到地上的血人吓得差点大叫出来,幸亏暮妍掩住他的嘴。“姐,这人是谁呀?你从哪里把他弄来的怎么满身都是血?”星辰惊恐的问。

“我不知道,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呀。”暮妍无奈的答道,星辰不知道一路上暮妍已经向老天爷竖了几次中指,人抬回来了还要看病,那点儿银子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对星辰说明了原委得到弟弟的支持,暮妍姐弟将那人抬上床,给那人把衣服脱下,骇然的发现那人后背的伤口从后背划到腰间,左肩头还有一个血窟窿不知道是什么扎的,看到这些伤口暮妍不禁咂舌,之前包扎胳膊的伤口只是小儿科,这人能活到被自己发现简直是奇迹呢!

打发星辰去烧水,暮妍拿出自己的几件里衣裁成条。等星辰端来热水,暮妍又给弟弟钱交代他去隔壁村郎中那里抓些生血消炎的汤药,再买些止血的药膏,告诉他如果郎中问给谁用就说是刘姨快要生产产婆要让准备的。星辰走后,暮妍又去拿了盐罐子撒了些盐在水里开始给那人清洗伤口。用沾上盐水的布巾敷上伤口,只见那人双眉微蹙,只是暮妍这时也顾不上那人疼与不疼,只知道手慢恐怕这人就要归位了。

将这人身上的伤口处理完毕,暮妍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将这个男的给脱光了。她倒没觉得害臊,现代游泳池里哪个男的也比这个躺在床上的穿的少,况且还是给他治伤,不脱光怎么知道他哪里有伤口。

换了盆清水,暮妍又洗了布巾给这人擦脸,擦洗干净之后发现这男子容貌极为俊朗,只见他两眉入鬓、挺鼻薄唇、面色虽然惨白却仍难掩其清俊的面容。暮妍从上辈子开始就是外貌协会的会员,单看这个男子的长相来说应该不是啥坏人才是。

星辰回到家将药膏和草药交给暮妍就出去玩儿了。暮妍又开始给那人的伤口上药,冲过盐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伤口上的肉向两边翻起,微微泛着白色。暮妍清洗双手,将外用药膏挖出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又用里衣将伤口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