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听了只是头,他心里对于这个作死的知府看的不是很重,即使救回来了,他也好不了。朱厚炜此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登州除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只有你上奏了,山东备倭司,山东兵备道,还有山东巡抚怎么没有反应?”

登州地处山东最东面,三面环海,而且地理上离着日本最近,所以一共设置了登州营,文登营,即墨营三大营,以防倭寇,一方受到攻击,其他两个营救前来援助。营在大明的位置是卫所之上的,三个营管辖山东全部二十四个卫所,即墨营管辖安东卫、灵山卫、鳌山卫、大嵩卫共四个卫和石臼、夏河、胶州、浮山、雄崖、海阳六个千户所;文登营管辖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宁海卫四个卫和四个千户所;登州营管辖登州卫、莱州卫、青州卫三个卫和三个千户所。

权利看似很大,其实上面的婆婆也很多。比如这次的倭寇入侵,按照规矩来,登州营要上报山东备倭司和山东兵备道,这两个部分是平级的,但都管着三营。然后这两个部分要上报山东都指挥使司,然后再上报五军都督府。

可是这次最快的奏折竟然是刘玉山,这就让人纳闷了。听到朱厚炜提起这个,看着还比较硬汉形象的刘玉山哭的稀里哗啦的“王爷,您是不知道啊....这次罪臣上报之后,得到的却是‘敌情不明,损失无计,不得胡乱上奏’,武官这里没动静,巡抚那里竟然也没动静,罪臣也算是在官场有些年月了,看出来他们是准备让罪臣和即墨营指挥使背下这个黑锅啊。罪臣死不瞑目啊。呜呜呜”

朱厚炜淡淡头,以前心里就有些嘀咕,现在看来,山东的高层果然不动好脑筋。自开国以来,就没听过哪个知府,知县这样的官员被海盗捉住的,还是一锅端。这要是被大明上下知道了,山东所有官员都没好果子吃,这时候,作为登州的军事机构,出来背这个黑锅那是顺理成章啊。特别是刘玉山,他手下还有大明的登州水师,倭寇上岸,刘玉山玩忽职守的罪责那是逃不掉的。到时候再来一句登州营,即墨营战力不济,贪生怕死,未战先逃,那责任推了至少百分之99了,毕竟当时登州营和即墨营的最高长官都在现场,还有家丁护卫,也是可以代表登州营和即墨营的嘛,未战先逃也不假。若是再无耻一,就写刘玉山里通倭寇,故意放倭寇上岸,志在绑架官员,获取钱财,那刘玉山就要“名留青史”了。

朱厚炜听了刘玉山凄惨地诉,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怎么,登州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是逃不掉的,最多就是判罚地轻些重些,没人保得住你。”刘玉山立马磕头道“罪臣自知有罪,只求能苟延性命。”

作为一个平常做惯人上人的大官来,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心中有多绝望。朱厚炜严肃地看着他,缓缓道“我需要登州水师配合我们,至于你,紧紧看住在沙河口岸上的海盗,筹资救出登州知府,等人救出后,调动登州营马步军围住海寇,若是海寇乘船出海,无需拦截,但是不得让他们往其他地方而去,可能做到?”刘玉山躬身答道“罪臣以性命担保。“

朱厚炜头,带人走出大堂,到了码头,收锚杨帆,一艘大福船,两艘号福船以及龙江号,前往登州水师营地——长山岛。

进入水寨,出示了刘玉山的手令之后,调动了艘沙船,一艘号福船以及00名水兵,其余四百人看守警戒。在迅速吃过一些食物之后,朱厚炜率领船队前往大钦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