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陆营的两桌人都是带着刀的,看见他这个样子靠近朱厚炜等人,顿时准备拿刀起身了,不过被朱厚炜抬手制止,没有动弹。史公子和狗腿家丁此时都是双眼盯着丫头等人,倒是没发现这两桌的异动。

到了跟前,史公子合上折扇,装出和善的笑容,对着丫头几人拱手一礼道“在下史翔,几位姑娘请了,不知几位姑娘芳名,又是仙乡何处啊?”话的时候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眼睛顿时就不够用了。古时候女子的发髻有各种各样,但是嫁人的和没嫁人的女子发髻是不一样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丫头根本懒得搭理他,青梅则是瞪了他一眼,环和红菱也只当没听见,继续夹菜吃饭。史公子看到青梅对他“眉目传情”,十分激动,还准备些什么,被朱厚炜打断了“我们是什么人,跟你没关系,你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想知道,别打扰我们吃饭,该上哪上哪去。”

一个狗腿家丁喊道“放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居然敢这么和我家公子话,不想走出天津城了?”史公子也不阻止,只是继续双眼放光地盯着丫头几人,似乎很斯文地道“几位姑娘气质高雅,不如就让在下陪着游历天津城,一路吟诗作对,岂不快哉。”史公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朱厚炜也怒了,只见他面色一板,低声低沉地道(音调一高就变公鸭嗓子,是在是高调不起来):“乘本少爷还没有收拾你们之前快滚。”史公子收回目光,第一次正眼看着朱厚炜,此时朱厚炜已经脱下羽绒服,露出一身白色儒袍,身上也没有特别的装饰品,只有腰间似乎挂着一块玉佩,但是里的有些远,看不清材质。史公子还没开口,另一个狗腿家丁已经开口了“笑话,我家公子没收拾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告诉你,我家公子乃是户部郎中史郎中的独子,正五品的大官,公子的舅舅乃是天津卫指挥使宋任远宋大人。要是我家公子不高兴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出这酒楼。”史公子脸上露出非常自得的表情,一把折扇再次打开,微微扇动。

此时一看这里有人闹事,似乎是史公子和外地人闹起来了,二楼的食客都纷纷抛下楼梯,避难去了。至于酒楼掌柜走也不是,在这里呆着也不是,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逃出中心地带。

朱厚炜哼了一声“这天津城你们家的?口气这么大,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吗?”史公子听朱厚炜出这么幼稚的话,估计是哪个外地有钱人家的读书人除外游学来了,突然心头冒出人财两得这个词语。于是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猖狂地大笑起来,然后道“你是外地来的吧,真不知道该怎么你,到了这天津城也不打听打听我霸王史翔的名头。告诉你,到了天津城,皇帝的话也没有我霸王的话管用。”话音未落,只听落下传来一阵喧哗,不时有人喊道“公子何在,我们来啦。”仅是10来秒的时间,就从一楼跑上来0来个男子,手上拿着短刀,棍棒,这些人和史翔的狗腿子一般打扮。不用,史翔这边来援军了,朱厚炜眉头微微皱起,丫头却是跃跃欲试,多年习武,到今天总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环几人只是担心一旦发生争斗,丫头和朱厚炜回受到伤害,所以都往两人身边靠去,准备做人肉盾牌。黄公公倒是很稳,朱远和水陆营战士早就按耐不住,向朱厚炜靠拢,拔刀在手,煞气四放,让史公子和几个狗腿后退几步,躲到了他们的大部队中。

现在两拨人都在对峙,朱厚炜还在考虑,如果现在开打要是伤到丫头几个那就不好了,而且要是闹出人命,也是麻烦。毕竟这次来天津是微服私访,很少有人知道,福王殿下竟然离京了,一旦被发现,皇子离开京城与纨绔子弟斗殴想必上奏参他的大臣肯定不少,到时就要被弘治训了。朱厚炜还在考虑,史公子以为他怕了,猖狂地笑道“哈哈哈,外乡人,怕了吧,告诉你,在这天津城,就算我弄出人命了,照样也能逍遥自在,可你就要倒霉了。到时候把你往大牢里一关,你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一定能重见天日。”

朱厚炜冷笑一声“真是牛皮吹的比天还大,你当天津城里的锦衣卫都是假的?你的所作所为早就被锦衣卫记录成册,早晚连累你那个当郎中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