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乖乖地服从。当图特西里瞧见比克瑞的金战车向他冲来时,他惊讶地睁大眼,准备桃之夭夭。他的马匹试着躲避比克瑞。图特西里无可奈何地放开缰绳;于是马匹脱缰,王子跌落欧杭特河,里面早已浮载许多战车,正慢慢沉落河底或随波逐流。某些士兵满脸淤泥,有的已遭灭顶,有的仍努力划水;大家都宁愿跳入河里,也不要与天火般的恐怖战神比克瑞相抗衡。比克瑞的战车逐步接近敌军参谋总部的小山丘。

比罗无可奈何下只好向图特西里提议:“王子,我们撤军吧!我们只剩下西岸的兵力!”

图特西里手背一挥,揩去额前的汗珠:“情势如何了,我独自一人有办法击溃全军吗?”

比罗摇摇头:“假如你是拉美西斯的话……他以一当十……不只是传说,而是战场上的事实!我们战败了,王子,我们得撤军。”

图特西里眼神坚定并没有意思要撤军:“凡是赫梯人就不撤退。”

比罗继续说服着:“请三思保留你的性命,隔日再续战。”

图特西里有些动摇:“你打算怎么做?”

比罗看看周围:“躲进城堡里。”

图特西里挥挥手:“我们会中了他的圈套!”

“我们没有选择,”比罗认为,“假如我们往北逃,拉美西斯和他的军队定会继续追杀。”

图特西里还是不愿意离开:“但愿卡叠什果如其言坚不可破。”

比克瑞已经越来越接近,比罗十分的紧张:“那不是普通的城堡,王子,请尽速离开,陛下!”

图特西里咬牙切齿,但只能无奈地坐观全军撤退。防堵欧杭特河第一道涉水湾出的部队退至第二道。埃及军生还者不敢乘胜追击,担心掉入另一个新陷阱;那名将军宁可派遣传讯官知那些后方军队,说明水道已畅通无阻,他们可以穿越拉伯威森林了。图特西里甩掉那名救了他的士兵,游过河岸,与军队会合,一起行军至卡叠石城堡。救援军的弓箭手连杀败兵数百人。

埃及大兵践踏在那些尸体上,从每个人身上切下一个手掌,以便计算死亡人数,将结果载人国家的档案。没人敢接近法老,比克瑞身上沾满血迹走下那辆金战车,伸手慢慢地抚摸但是对那些动弹不得,等待君王慰问的士兵却不闻不问。比克瑞体内的内丹从他的身体里出来,比克瑞认得的,这是玲珑的东西,内丹回到玲珑的体内,比克瑞也发现了玲珑,她晕倒在高高的岩壁上,一定是玲珑利用自己的求伊西斯女神帮助他至于自己累到了,在生命关键的时候也只有自己的挚爱对他不离不弃,比克瑞更加地深爱玲珑,比克瑞走上岩壁将玲珑抱回来,玲珑就像熟睡一样静静地在比克瑞的怀里。

赛哈第一个走向法老。他双脚颤抖,无法迈开步伐:“陛下,”赛哈小声地说,“陛下……我们战胜了。”

比克瑞抱紧玲珑,双眼直视那座军事要塞,看似一尊花岗岩雕像。

“赫梯王子在陛下面前曳兵弃甲,”赛哈尽量消除比克瑞心中的不满,继续说,“他逃之夭夭;您独自一人杀死了几千个人!有谁能歌颂您的光荣呢?”

比克瑞转身面对他身边的赛哈,赛哈惊慌之余,双膝跪地,害怕被比克瑞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击毙:“是你吗,赛哈?”

赛哈不敢把头抬起来“是的,陛下,正是我,您的侍从,您忠实的仆人!请原谅我,请原谅您的军队;胜利是否足以让您忘了我们的过错?”

比克瑞轻笑了一下:“法老不懂得宽恕人,他只负责统治和执行。”

埃及军伤兵累累,兵力大减,只有塞特师团原封未动。埃及士兵阵亡了几千名,赫梯及其联军更是损失惨重,然而有件事实毋庸置疑,比克瑞赢了卡叠什战役。安顿好玲珑后,比克瑞在自己的帐篷里召见所有生还的军官,包括师团团长。尽管欢喜战胜了,却没有人流露笑容。他们都害怕比克瑞的怒火。

比克瑞坐在那张镶金的木头王位上,面带鹰枭之怒。每个人均感受到他随时准备扑向他的猎物:“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有指挥权。各位,你们皆从官阶中得过好处。但你们却懦弱卑怯!吃得好,住得好,免缴税金,受敬重和羡慕,你们,我方军队的将领,却在战场上如缩头乌龟般临阵脱逃。”

师团的将军走上前去:“陛下……”

比克瑞怒视着将军:“你想反驳我说的话?”